第206章(1 / 2)
内心又忍不住埋汰自己。
不就是偷偷亲了他一下吗?
怂什么,刚才的豪气干云的劲头呢?
算了,还是徐徐图之吧。
别吓到他了,今天受的惊吓已经够多了。
沈初揉着眼醒来,就看到裴渊眉头紧锁,一张脸红得跟大红绸子似的。
“又发烧了吗?”
她伸手过来试探裴渊额头的温度。
凉凉的小手紧贴着额头的时候,裴渊无声呻吟一声,恨不得将头埋进枕头里。
发没发烧不知道。
但他在发骚,是肯定的了。
沈初疑惑的收回手,“不烧啊,殿下,你的脸怎么会这么红?”
裴渊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若我说是亲你亲的,你信吗?
“殿下?”
裴渊回过神来,轻了轻嗓子,连忙转移话题。
“我们这是从密道里出来了?”
沈初点头,“将军府的地下竟然有这么长的密道。”
裴渊并没觉得奇怪,“将军府本来是前朝翼王爷的王府,翼王与我皇祖父争夺皇位失败,兵败自杀。
王府便一直空了下来,直到李明抗击北戎有功,才赏给了他。
翼王当年对皇位志在必得,在地下修条密道,做些不为人知的事,也不足为奇。”
沈初却一脸复杂,“有密道不奇怪,但密道的出口却很奇怪,殿下知道咱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哪里吗?”
识破,不如阿初帮我穿衣裳?
裴渊目光扫过屋内横七竖八的摆设,眉头微挑。
“以前的宁安侯府?”
沈初惊讶,“殿下怎么认出来的?”
没错,这里是她真正的家,宁安候府。
密道的出口在她祖父宁安候的院子里。
正对着祖父的书房,也就是此刻他们所在的房间。
她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凉州,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侯府住一两个月。
但祖父的书房是她记忆最深刻的地方。
因为书房很大,里面摆满了书,看得人眼晕。
她小时候闲不住,最怕的就是读书。
祖父为了磨她的性子,总是每日要求她在这里老老实实读半日书。
她性子调皮,总是偷偷爬窗出去,在院子里玩耍。
所以她十分熟悉这院子的一切,尽管十年过去,院子里早就长满了一人多高的杂草,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地方。
却没料到裴渊竟然一下就猜到了。
裴渊用下巴朝某个方向点了点,“我看到了那个。”
沈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。
只见东倒西歪的书架下压着半块残破的牌匾。
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,但依稀能看出上面的两个字:宁安。
裴渊道:“咱们在地下走了一个时辰,从脚程来算,肯定还在内城,往外看,虽然荒草丛生,但也能看出是个大院子。
再看到这块牌匾,自然也就猜到了宁安侯府。”
他长眉微挑,疑惑地问:“怎么?你不是看到这块牌匾猜出来的吗?”
沈初扯了扯嘴角,“是。”
话虽如此说,可还是忍不住走过去,抽出了那块牌匾。
牌匾是被人从中间断的,十年过去,断口处的木头已经开始碎裂。
她用衣袖拂去上面的落灰,露出金钩铁划的“宁安”二字。
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匾额,手指轻轻描摹着上面的字。
据说这是祖上受封的时候,第一代宁安侯亲手书写的匾额,传承至今。
小时候祖父曾将她抱坐在腿上,一笔一划描过这两个字。
想起往事,沈初眼眶一阵湿热。
祖父,你看到了吗?
楚楚回家了。
有朝一日,我一定让宁安侯府的匾额重新挂回咱们家的大门上。
她深吸一口气,将牌匾轻轻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。
转头却对上裴渊若有所思的目光。
“殿下为何这般看着我?”
裴渊眸光微闪。
在将军府起火之前,他正在看孙严查到的凉州官员的卷宗。
沈初刚搬到隔壁时,他试探过,确信沈初与陆湛认识,所以对沈初的身份起了疑心。
如今看沈初这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哀伤,他的怀疑顿时落到了实处。
十年前镇守凉州的是他舅舅镇国公陆氏一族。
当时的凉州知府是沈知行,宁安侯府的二老爷。
沈知行与镇国公颇为投契,两家关系很好。
据调查沈知行有三子一女,其中第三个儿子如果活下来,今年正好十七岁。
倒是和沈初的年龄相当。
如果沈初的真实身份是沈知行的幼子,那么他的一切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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